第一百九十八章-《永暗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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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那名护卫会被派过来抓捕他,想必实力不会逊色太多,甚至在银月大公和那名护卫看来,都拥有碾压他的实力。
可他乌姆蒂蒂伯爵,又岂是那些丰林星上寻常酒囊饭袋般的堕落贵族能够比拟的,真正交手,他自信自己的底牌颇多,只要不是高过自己一个层次的星师境界的高手,无论是谁来,他都拥有足够的自保之力。
这里是欧雪城,是他乌姆蒂蒂伯爵大人的城堡,在这里,他不会怕任何罗族!
哪怕是那些银月大公手下的那些久经战场考验的铁血护卫,他也不会输,因为他经历过更多的更大的战场,哪里是这些出生在这等偏僻所在的年轻罗族们可以想象的。
乌姆蒂蒂伯爵的目标,并不是那艘战舰,只不过那东西恰好就在战舰之中。因此,哪怕方向不同,他和云笑天注定还是会在哪里碰头。
今晚的欧雪城中灯火通明,剧烈的爆炸声在城中此起彼伏的响起,让居于此地的罗族居民和蜷缩在街角的流民们从睡梦中醒来。
这混乱的年代,好像他们无论逃到哪里,也无法得到片刻的安宁。
又有大事发生了!
对于那些居无定所,除去自己疲惫无用的饥饿身体外,失去了一切的罗族流民们,睁开无神的双眼,空洞的望着周围绝望的街道,绝望的天空。
他们的生命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折磨他们身体和灵魂吗?
一名年老的已经瘦弱干枯的罗族流民,从墙角撑起自己无用疲惫的身体,拍了拍身上在这街巷中沾染上的污垢尘土。
他打起最后的精神,走到不远的石桥上。
桥下流水泛着悠悠的银光,那是丰林星上空三颗月亮带来的光芒,真美啊!
无论是流水,还是月光,都听不懂也不会去理会城中喧嚣吵闹的爆炸声所代表的意义。
已经年迈了的罗族流民,小时候曾经在有着同样月光的晚上,听父母无数次的讲过那些关于三个月亮的神奇故事。
传说,所有的罗族,死后都会被接引到月亮上安眠,化作月光照亮自己在尘世之中那些亲人朋友们傍晚回家的路。
咕咚一声,他跳进了水中,捡起了一些水花,拥抱着桥下水中的幽幽回荡着的月光。
他身上甚至没有生命最本能的那些挣扎,也谈不上有多痛苦,安详平静的沉入了水底。
外面的世界太吵闹了。
好像唯有死亡,才能让这位疲惫不堪的老迈罗族得到暂时的安憩!
年老罗族投水的动静没有引起任何罗族流民的注意。
那座桥,那条河,每一天都要送走不少绝望的流民们,这周边的流民早就已经麻木的习惯了。
也许哪一天,跳进去的就是自己,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在还没有死去成为尸体之前,他们还是要拖着疲惫的身体继续苟延残喘,唯一应该关心的是明天从哪里去讨一口饭吃。
如果死了,那就死去吧!
……
……
乌姆蒂蒂伯爵前往战舰所在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的守卫,但这并没有让他丝毫放松警惕。
这种异常的景象,反倒是让他愈发的不安焦躁。
再一次看见那一艘长约三十余丈的巨大锥形战舰,乌姆蒂蒂伯爵大人心中滋味难言。
可即便里面等待着他的是龙潭虎穴,他也必定会闯进去!
舱门打开,一切都非常顺利,乌姆蒂蒂伯爵大人时隔多日,重新回到了这艘属于他的战舰之中。乌姆蒂蒂伯爵大人没有浪费任何的时间,径直奔向他的目的所在。舰长的卧室之中,钢制合金打造的密码柜被乌姆蒂蒂伯爵大人打开,露出一个精美的红色木盒,木盒里面的东西便是他此行冒着巨大风险的原因所在。
拿到木盒,乌姆蒂蒂伯爵大人难得面露笑容,准备把它放进背后的皮质背包之中。
正当此时,他突然警兆大生,本能的举起双手盔甲的手臂处的小型合金盾牌挡住自己的头颅。
一股巨力击中坚固的合金盾牌,扭曲盾面,在上面留下一个凹槽,同时让乌姆蒂蒂伯爵大人失去了平衡,顺势重重撞在一旁的卧室金属墙面之上。
“是谁!”
“银月那个贱娘们的走狗吗?”
乌姆蒂蒂伯爵大人这些日子被逼得像一个下水道的老鼠一般东躲西藏,早就窝着一肚子的火气。
他透过挡在双眼前的合金盾牌之间的空隙看向原能子弹轨迹的来处,却没有发现任何踪影。
罗族战士以近战为主,总体上来说并不擅长制造和使用原能枪,可即便如此,在这么狭窄的空间中,乌姆蒂蒂伯爵大人的反应速度之快,也让暗中偷袭他的对手大感意外。
这么好的机会,只有一次。
再出手,乌姆蒂蒂伯爵便能够发现他藏匿的位置。
乌姆蒂蒂伯爵没动,对方也没有发出声息,战舰舰长卧室内的局势一时间为之一滞。
但这种局势对乌姆蒂蒂伯爵更加不利,等城堡内的骚乱平静下来,他再想要离开欧雪城可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计较过后,乌姆蒂蒂伯爵大人一边提高警惕观察四周,一边慢慢向着卧室门口移动,他必须引诱对方继续出手。
而他也必须防下对方下一次的狙击,并且伺机发动反击。
随着他不断地靠近卧室门口,对方出枪的压力也在与此同时的增加,乌姆蒂蒂伯爵和对方的精神都绷到了极限。
就在乌姆蒂蒂伯爵大人将要接近门口的一刹那间,一颗原能子弹透过卧室通风口黑暗的洞口瞄准了他后背的心脏,这一次留给乌姆蒂蒂伯爵大人反映的时间更短,几乎瞬间就接近了乌姆蒂蒂伯爵大人的后背。
乌姆蒂蒂伯爵大人手臂上的盾牌根本来不及反应,紧绷的高大身躯仿佛被锋利的针尖刺破,本能的向着墙角滚下。
可即便如此,乌姆蒂蒂伯爵大人左侧肋下在身上盔甲的保护下仍然被撕下一块的伤口,暗红色的鲜血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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